
夜华刚和白浅定下婚约,素锦就哭哭啼啼地找到夜华表白心意。被夜华干脆拒绝后,她又跑到乐胥娘娘面前下跪,想争取和夜华的婚事。可乐胥娘娘一开口,比夜华的冷漠态度还伤人:“天君和夜华的父君都对他寄予厚望,能被赐婚给夜华的女子,必定是天族望族出身,你可明白?”
素锦一点就透,被这话堵得当场连哭都忘了。她自顾自说出了天族不会给她和夜华赐婚的真相:无非是白浅是青丘女君,家大业大、势力雄厚,而她素锦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,没资格嫁给下一任天君。可说到这儿,素锦心里更不甘心了:“我素锦也生于望族啊!只不过我的族人,都在那一场大战中为了天族……为了天族牺牲了啊!”
是啊,三界神仙谁不知道,素锦那“昭仁公主”的封号,是全族在七万年前对抗擎苍时,满门战死换来的。要是素锦一族没有牺牲,当年还不足千岁的她,根本不会被接到九重天,这七万年里也能在父母族人身边安稳长大。可退一步说,就算素锦族当年没灭族,素锦就真有资格嫁给夜华做正妃吗?
展开剩余63%其实未必。在天族的管辖范围内,当年只有素锦族牺牲殆尽,其他几个分支都完好无损,当中也有不少适龄的女眷。可天君哪怕后来需要这些分支出兵对抗鲛人族,都没想着用联姻拉拢;反倒为了保住和青丘的关系,心甘情愿把最得意的孙子夜华献出去做女婿。由此可见,就算素锦族立功后还活着,素锦这个所谓的“望族之女”,也压根不在天君的孙媳妇人选里。
说白了,素锦全族的牺牲,到头来只换来了让她这个孤女在天族长大的“恩典”。可这恩典也掺着水分——她在九重天,不过是个待在夜华身边、做着仙娥活儿的“吉祥物”,看着光鲜,实则毫无根基。难怪后来其他几个分支的头领都不太愿意为天君卖命了:谁愿意用灭族的代价,给后代换这么个结果?也就素锦无路可退,才会一门心思在夜华身上死磕。
要是素锦能在自己族中长大,不是从小就围着夜华转,也不至于对他种下这么深的执念。其实天君当初只要给素锦一个太子侧妃的位置,就能安抚住其他分支的头领,可他偏不,非要让素锦费尽心机去争、去抢、去讨好。这要是素锦的族人还在,他们愿意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姑娘,活得这么卑微吗?倘若素锦背后有族人撑腰,夜华当不当神仙、做不做太子、想娶哪个仙女,她恐怕都半点兴趣没有。
可命运就是这么残忍。小小的素锦失去了所有家人,来到天宫只能把天族当成自己的家人,可天族自始至终都没把她当成自己人——就连养育她长大的乐胥和央错,也始终把她当外人。素锦的悲剧,从来都不是从她爱上夜华、开始争风吃醋才有的,而是从她全族覆灭、孤身一人踏入九重天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注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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